“嗡嗡嗡嗡……”
——不是间接揉脑袋。
沈凌本以为捋过她湿发的会是他的指尖,可却等来了干毛巾。
薛谨一边用干毛巾包过她潮湿的头发,一边“嗡嗡嗡”地吹干上面的水分,距离和力道都很好,让沈凌既不会觉得烫也不会觉得痛。
她的耳朵后暖融融的。
沈凌并起双腿,抱住了膝盖,把脑袋搭在双膝之间。
……虽然这也很舒服……
“阿谨。”
薛谨正盯着她的后脑勺,就听见她问,“是你销毁了黎敬雪寄给我的文件袋吗?”
“……”
“那里面有什么我不可以看见的东西?”
“……”
“是某张照片暴露了你曾经历的事吗?”
“……”
“你参与了那场火车隧道里的猎杀?”
吹风机“嗡嗡嗡嗡”响了一阵,“咔哒”关上。
“你累了,凌凌。”
他温和地笑道:“休息一会儿,倒倒时差吧。几小时后出去吃饭逛街也不迟。睡之前要喝杯热牛奶安神吗?”
沈凌抿紧嘴唇。
“那牛奶里会拌入过去三个星期里每晚都会拌入的安眠药吗?”
啊。
薛先生点头:“会的。”
他们俩对峙了一会儿,又同时让出了妥协。
“阿谨,如果你抱抱我,我就立刻去销毁那份牛皮纸袋,再也不会看。”
“凌凌,如果我口头向你描述那张照片里有什么,就答应我别去看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