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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心太软的母亲往往也不会只宠一个孩子,他们总有种向全世界散发母爱的慈祥感。

沈凌以前从未认识到这点,因为即便是和薛妈妈的那些朋友们聚餐她也绝对是最得宠最受照顾的小孩——剥得最漂亮的手剥橙是给她的,剥得最完整蟹黄最多的大闸蟹也是给她的,揩爪爪擦嘴角帮忙夹菜盛饭都是她的特殊服务——因为她本质上并不是妈妈的孩子,而是对方的合法妻子,有理由享受一切特权——

可现在不同了。

现在她在地上撒开爪子“吭哧吭哧”跑,薛妈妈的新宠被抱在理应属于她的御用位置,还冲她回头汪汪叫。

“喵嗷嗷嗷嗷!”

低等低等低等犬类咬死你!

“呜汪汪汪汪!”

救命救命救命救命呜呜呜!

……猫语与狗语并不相通,所以一方宣战一方求救吵得很欢。

被搅在正中心的矛盾制造者神色很平静,既没有慌张也没有无奈,四平八稳地抱着白色的小比熊往前走。

他甚至没有因为沈凌追在后面的动静出现一丝一毫的停留——换在以往,再如何生气他也会停下来,把她接到手心里捧起。

……是真的生气了吗?生了什么气呢?

呸!

究竟是为什么这个混球仆人胆大包天敢当着她的面抱着低等犬类离开——本喵是绝对不会原谅这种背叛行为,不管他有多生气做出这种行为也绝对绝对不要奢求本喵的听话或道歉,本喵咬走这条低等狗类后下一个就是这只低等讨厌混蛋的钵钵鸡,不仅往死里咬本喵还要——

“啊。”

这幅猫追狗叫鸟在走的奇异画面持续了数十分钟,混蛋仆人终于停下了脚步,视线停在街边的热狗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