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这尴尬的翻老账环节中他无法拿出最有力的部分,就只好在朋友们嘲笑的点上回击:“这和沈凌有什么关系吗?我们相亲,谈婚论嫁,发现彼此并不适合,友好……分开,就是这样,和沈凌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崽,你没发现你这破毛病吗?”萨尔伽无奈地说,“每当你接近一个女孩,要和这个女孩建立‘礼貌普通’以外的关系,你就会下意识以古板长辈的态度去接近她们。相信我,现在这个时代的女孩们大多不喜欢‘自制’护肤品、手织毛衣、养生小贴士或保温桶——我是说,这些大多是她们妈妈奶奶干的事——你应该送花,送首饰,带她们去高档餐厅吃饭,偶尔快速接近来个吻或拥抱什么的……”
艾伦总结:“你的性别不是妈妈。男女关系的终点也不是盖着棉被纯聊天。”
薛谨:“……”
他挣扎道:“你们说的这些还是与沈凌无关。”
“有关,崽。”萨尔伽耸耸肩,“不管你现在对她保护欲多重,觉得她多像个小孩——这是个非常、非常、非常漂亮的姑娘,而你把自己放在长辈的定位,就意味着总有一天会有别人教她抽烟、喝酒、玩骰子、穿吊带衫、画眼影——不,别这么瞪我,不要在火锅店里拿出你的小提琴,冷静,崽,我在说事实——这是个目前心智未成年的成年姑娘,你必须得清楚这一点。”
“沈凌是你的妻子。但你面对她的这种态度,不管她心智有了怎样的进步,也不会对你动心。”萨尔伽不禁摇头,“没人会对你这样的感情定位动心,崽,你过去那些相亲对象就没有一个教过你这些道理吗?你以为她们拒绝你只是因为你穷吗?”
薛谨:“……”
他沉默了。
大家投来期盼而鼓励的视线。
他开口了。
“……就算你瞎扯了这么多与沈凌完全无关的话题,萨尔伽,”薛先生坚定温和地说,“我依然会就‘试图教沈凌吸烟’这件事记恨你两个多月,我还是不会给你剥橙子,自己剥去。”
萨尔伽:“……不,崽,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也要橙子!”
——的确完全无关。薛谨听懂了朋友在劝说什么,而他不打算做出任何更改。
毕竟,从一开始,他就根本没有期盼过沈凌的“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