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地上躺了片刻,积攒了些力气,站了起来,腿脚仍是没有什么力气,脚一软,倒在地上,手掌将茶杯带到地上,双腿一跪鲜血淋漓。
颜衡“……”你可真厉害。
颜衡,终于开始了他人生当中第一次伺候人。
颜衡“坐下,我瞧瞧你身上的伤。”
那人没动。
颜衡没了耐心,颜大夫一直脾气不好。他手下的要么重伤要么死了,都听话的很,若是真遇上刺头儿,一把黄连下去也听话了。
颜衡皱起眉头“别让我说第二遍。”颜衡话少,说一不二,颜衡在西北营的时候,医馆里大夫无废话,病人都听话。
那人慢慢走过来,身上的压迫感极重。在离颜衡两步远的地方,颜衡说“停。”
那人听话地停下。
“坐下。”
那人听话地坐下。像是一只大狗。
颜衡走过去,将腿上的碎瓷片挑出,用纱布包好,又将他肩膀的绷带拆开。箭上没有毒,伤口比他想的愈合的要好。
颜衡一边拆绷带,一边问“你叫什么名字?”人都醒了,不能像人还昏睡着那样,随口叫他二愣子。
那人良久沉默不语。
颜衡“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