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追出来的断臂被冻成了一座晶莹的冰雕,好巧不巧嵌在门框正中,很带感地保持着追逐的动作。
后面的特安局特警踩在突然出现的冰上,刹不住脚,纷纷撞上去,叠罗汉似地。
冰雕受不住这么大压力,带着后面的人一起趴下,碎了。
那边乱七八糟的功夫,一个人窜到逃难的两人面前,很应景地说了一句:“我是接应你们的,快跟我来!”
那人从修筑整齐的河岸跳下水,却没沉下去——水在下面承着他,在他身边围成一圈。
原来他就是刚刚挡住追兵的水系。只是不知道这个“接应”从何说起。
不过情况紧急——那边特安局的已经像橄榄球队员般爬起来,从一堆人重新变成一队人,而且看到了他们,正往这边来呢。反正本来跳河也是最好的脱身办法,大冷天的能不弄湿最好。两人试探着站到那人身边,果然没沉。
河水立刻盖过他们,在周围留了点空间,好像三个泡泡,马上被水冲散。
虽然看不到外面,却能从水流声和河水中不断传来的寒气感觉到他们在动,顺流,比水快很多。这条河又宽又深,冬季水量足,所以这就很快了,估计和开车差不多。
没想到是这个情况,既看不到外面,也不在同伴身边。陈暄在黑暗中摸出枪,另一只手四处乱划。
他抓住一只手,摸摸,不熟,赶紧甩掉。那只手好像很想继续被抓,黏着不放,被陈暄奋力扒拉掉,消失在水流里。
他又乱划了好半天,才碰到同样在乱划的什么,两边撞了一下又分开。他赶紧顺着那方向继续找,又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抓住一只手。这回是想要的那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