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手艺不错吧?”医学院毕业出来,做梦都是人体组织的各种表现形式。
“然后众目睽睽之下平空消失?确定不是在给吉娜打广告?”
“没办法,要让线索看起来是真的,又不能被抓到。而且我们的确没料到会有那么多人去。你说是不是因为我们太张扬才会有人追到吉娜哥哥家?”
“不是。没人知道那房子和吉娜有关系。”陈暄说得有点急,然后叹口气,“我也不知道怎么有人提供那条线索。不过你的手机关着,很可能是跟踪吉娜的手机或者她的车子。”
“吉娜还好吗?”
“不用担心,她入行很久,天天防备着这种情况发生,早就准备好了。哦,对了,昨晚我告诉她别再掺和了——反正我又找到你,她不愿意也没办法。而且这里和明天我们要去的地方她都不知道,想跟也找不着。”
南一明心里有点轻松,还有一丝惆怅。他想再见见那个女孩子,跟她道歉道谢。
再想想,还是不见的好。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我回家的时候那边已经出事了。不过你的手机关着。我估计如果你被抓了,警察会开机等我自己提供线索。然后我找吉娜,她的也关着——哦,吉娜有好几个号,只给我一个——而其他人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我只能赌,她帮你跑了。我去了她家,还有两个她说过的落脚地点,都没有,最后试了试那个老房子……还好……还好。”他三言两语带过,南一明却从语气里听出当时的焦急绝望。
“谢谢你。”谢谢你身陷险境时还惦记着我,无论如何也要找到我,即使只剩最飘渺的希望也不离不弃。
南一明的眼神通常敏锐通透,这一刻难得地柔和起来。
陈暄很想说的话有一堆,可对上那目光,他突然好像蒙着眼睛站在独木桥上。桥的对面是宝藏,他却不知道该向哪边迈步,更没能力控制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