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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在家的时候,家里的弟弟妹妹都是他一手带大的,小孩子哭闹起来简直是魔音灌耳,亏得他会哄人,否则只怕要被闹腾死。

哄人嘛,无非就是多说点好听的话,再多笑一笑。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谢承安就算再生气,也不会丧心病狂的要折磨他吧。

他在外头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怀着一副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大无畏精神,掀开帘子进了屋子里。

谢承安斜倚在床头,伸手揉着额角,余光瞥见不时探进来的脑袋,闷声道:“你还知道回来?”

虽是冷言嘲讽,但细听起来却又像是个独守空闺的怨妇对着在外眠花卧柳的丈夫的控诉之言似的。

余丰宝嘿嘿的干笑了两声。

“奴才是殿下的奴才,那一辈子都是殿下的人,这偌大的皇宫里,除了殿下这儿,奴才也无处可去。奴才不回来还能去哪儿啊?”

谢承安冷笑了一声,这会子知道学乖卖巧了?

“你不是找到门路要离开这儿了吗?”

余丰宝给他倒了杯茶,舔着笑脸道:“哪儿能啊?奴才在您这有吃、有喝、有住的,哪里还舍得去别的地方?”

“真的?”

谢承安斜眼看他。

只见光影里的余丰宝微微躬着身子,满脸堆着笑,一脸谄媚样,明显就是口不对心的阿谀奉承之话,不过他却听的顺耳舒服,连带着胸中的闷气也少了些。

“你一晚上都去哪儿了?”

余丰宝没想到他会问这话,愣了片刻,才道:“殿下今儿不知为何动了怒,奴才有些害怕,所以躲到偏殿去了,刚才听到响动,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