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得出,这场病后皇帝的身体大不如前了。
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从各种渠道收集着消息互相交流,私底下与婧月接触的人也变得更多。
婧月四平八稳,缩在宫里养娃打理宫务,各种试探都打发了回去,只与静妃、怡嫔和陈美人沟通了一番。不久之后,静妃和陈美人就分别给娘家传了信回去。
又平静了几日,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一日早朝中,有官员试探着上了奏书,以国不可无母,后宫不可无主为由,请皇帝立继后。
刷的一下,朝臣都悄悄抬头,将目光集中在周熠饿脸上,观察他的反应。周熠则皱了皱眉,当即出言训斥。
“荒谬至极!”
众人一个激灵,乖巧低头听他继续训下去。
“皇后薨逝不过数月,你便这般迫不及待催立新后,其心可诛!”
被他这般严厉态度吓到,那官员跪趴在地汗出如浆,连连请罪不提。众人见状,再没人敢说什么了。
经此一事,京城里恢复平静,哪怕有少数看不清形势的人跳出来煽风点火,把矛头对准婧月试图搞事,也被早有准备的沈家、徐家和陈家联手压下,一点水花都没有翻起。
婧月又特意给大伯传信,让他提前去查自己的亲信下属,将有问题的人先行处理,重点提了贪腐一事。
大伯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说,果然重视起来,将那名贪污的亲信迅速抓出,毫不留情做了处置,因此得了秉公执法,大公无私的美名,让周熠颇为赞许。
形势逐渐向婧月有利的方向不断发展,周熠看得清楚,但他迟迟不愿做决定。
但之前那份奏书也说得有理,拖延太久确实不合适。
将宫人都赶到门外,他独自待在御书房里,靠在椅背上盯着桌案出神,这段时间他在反复斟酌这件事。
从感情方面来说,他确实属意婧月。
论品行论声名,她也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