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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又跪又站了一整天,感觉腿都是木的。”

婧月眯起眼睛冲她抱怨,懒洋洋靠在青露的身上由她摆布,等到头发散开,脑袋瞬间轻了十几斤,这才起身将身上礼服脱去。

换上宽松舒适的居家服,继续躺平瘫在软榻上享受宫女的按摩服侍,不知不觉就睡了一觉。

第二日,静妃和怡嫔喜气洋洋来找她庆祝,婧月就在自己宫里摆了一桌小宴,拿出自己的份例请客吃饭,又将陈美人喊来,四个人坐着边吃边聊。

一顿饭吃得大家大开眼界。

皇贵妃的份例仅次于皇后,曾经的皇后不重口腹之欲,更不曾邀请人用饭,此时在婧月宫里敞开了吃,众人可算长了见识,看着满桌珍馐啧啧称奇,吃得一本满足。

一向口味清淡见多识广的静妃都忍不住多吃了些,放下筷子时还有些遗憾。

“亏了,应该把孩子们也叫来的。都尝尝皇贵妃娘娘的珍奇菜色,这样的好东西,我也多年没尝过了。”她一脸懊悔。

“瞧姐姐这话说的。”婧月闻言白了她一眼,豪爽地挥挥手,“又不是只吃这一顿。我的份例就放在这里,你若喜欢便天天来吃,吃完了再回去开火。”

“好啊。”静妃抿唇冲她笑,“这话我可记着了。”

“记着记着。”婧月没好气地应下,转头看向另外两人,“你们也帮静姐姐记着,看我赖不赖账。”

她这样说着,几人又笑了起来。

吃饱喝足,端了一杯茶继续坐着聊天。宫里的新鲜事就这么几件,说完她们又说起了宫外的事。陈美人主动聊了今年的科考,此时春闱已经结束,大家都等着看新科状元出炉。

说到这个,几人也都生出兴致,话题多了起来。

“娘娘的堂弟也是今年科考呢,听说沈公子年不过双十就中举,又苦读四年,此次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京城又能再睹沈相风采了。”陈美人笑着向她说。

沈相指的是婧月的祖父,追封丞相,当年是二十四岁的进士。

婧月听了只是笑,没有接话,但心里也很高兴。她的兄弟姐妹如今都已成家立业,比起她的亲爹,可以说各个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