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必须得好。”

外头传来将士们的脚步声,偶尔还有马儿的嘶鸣,距离定好的出征之时只剩一刻,祁遇很想再说点什么,可是喉咙就像被卡住似的,千言万语淹没在校场的风沙之下。

谭湘牵着一匹黑马停在账外,黄色的帐面透出他的身形:“祁都督,要出发了。”

祁遇匆忙应声,转头看向周书禾,视线停在她的头发上,突然开口道:“你怎么没有带我那个簪子?不喜欢么,我还觉得自己做得挺好看的。”

周书禾冷笑一声,硬邦邦地说:“那是你当初用来同我订婚的玉佩,是信物,而不是……”

不是遗物。

这个词她说不出口,祁遇却会过意来,低笑一声,拿起同她十指相扣的手放在唇边,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一下。

“别担心,我会长命百岁的。”

天空突然放了晴,冬日的阳光是温凉的,照在人身上几乎察觉不到暖意,好在光辉灿灿,总能驱散阴霾。

祁遇的心情比自己想象中好很多,出城的时候嘴里甚至还哼着歌儿,王传武瞧了他好几眼,偷摸摸问谭湘:“都督他平日里就这么喜气洋洋一人么?”

谭湘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含混道:“可能吧。”

护卫们在一旁讲小话,祁遇都听在耳朵里,但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半点都不介意。

就是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