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摇头叹息,欲言又止,神色动作和老大臣们的身影渐渐重合。

周书禾忍了又忍、忍无可忍,迅速蹲到地上抓了一把雪,站起来就往他衣领里塞。

祁遇一哆嗦,大惊失色:“你——”

周书禾又抬手把剩下的半簇散雪塞进他嘴巴里。

祁遇:“……”不敢再说话。

一旁荡秋千的岁岁见到这一幕笑得差点没坐稳,周书禾连忙去接,却见孩子向前翻滚,拍拍手好生生地爬了起来。

并且往她脸上丢了一个十分不紧凑的雪团。

“……”

那雪团刚接触到周书禾的额头便散开了,老母亲眉发沾着白花花的雪籽,转头看向祁遇,满脸严肃:“要不你还是带他去养心殿继续学习吧,玩什么玩,瞎闹腾!”

这当然只是一时气话,好不容易争取到的玩耍机会,总不会说取消就取消了。

只是岁岁听不懂,闻言赶忙抱着她的腿求情,周书禾却记仇得很,面上装作不为所动,私下里偷偷攒了几个雪球,一个往孩子脑门上叮,另一个瞅准了在旁边偷乐的青年。

到后来三人都兴致勃勃打起雪仗来,热腾腾的体温融冰化雪,分不清哪是雪水哪是汗水。

风过高树,雪花玉沫儿似的纷纷扬扬,飘落在树下人的肩上。

玩闹小半个时辰后,周书禾提醒一大一小回去热水沐浴以免着凉,换身衣服再去养心殿。自己也泡了会儿汤,舒舒服服的回到烧了地龙的永宁宫,窝在塌上案前翻看这几日的奏折。

其中有一则引起了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