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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下药那样的龌龊事他却是不屑做,故而只是命香兰引了郑青桐到湖心苑。

可眼瞧郑青桐的模样,倒好似真的中了药。

郑青桐的母亲范氏匍匐跪倒在地,哭道:“皇后娘娘,殿下,你们要为臣妇和青桐做主啊!到底是谁如此恶毒,要害我们定远将军府!”

郑青桐心中既慌且乱,她被母亲扯着追问,只能支支吾吾,一口咬定自己是被沈棠陷害的。

她也实在是不明白,本该是沈棠被人玷污了清白,怎么会成了自己。

郑青桐不敢说出实情,又阻止不了母亲讨要说法,她更没有脸去面对宋凝。

那是她从少女时期就心悦的男子啊,她却在他面前失去了女子最宝贵的东西。

郑青桐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

郑青桐还未想明白,便听到苏皇后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棠棠,你来的正好,定远将军府的郑姑娘说她是被你陷害的,你就在这里把事情讲清楚罢。”

沈棠看了一眼郑青桐,正巧看见女子投射而来的怨毒目光,一时愣怔住,竟忘了开口。

长宁在一旁早就按耐不住,抢在沈棠前头,伸手一指,“简直是胡说八道!棠姐姐吃醉酒后就一直和我待在一起,哪来的时间去陷害她!要我说,明明是她自个儿不检点,偏要将这一盆脏水泼到棠姐姐身上去,呸!真是好生不要脸!”

郑青桐浑身都在颤抖,她连连摇头,“没有、我没有……。”

范氏将郑青桐搂住,痛色道:“皇后娘娘、殿下,我等虽是武将家出身,却也知晓何为廉耻之心,我家青桐怎会做出这种不知羞的事儿,长宁郡主,便是您贵为郡主,也不能在这血口喷人!”

温宪此刻自是想要撇的干干净净,故而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范夫人说得对,郑姑娘出身武将之家尚且知晓何为廉耻,棠姐姐贵为忠勇伯府的贵女难道就不知了?她说是棠姐姐陷害她,那可有证据?”

宋凝听着长宁与范氏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揉了揉眉心,神色之间有些不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