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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个个夜晚,明明不曾临幸任何人,有时候也要叫上两次水。

裴琰琢磨了一番,约莫便知道他想的是谁了。

若是再不去陶然居走一遭,他这条老命就要被折腾没了。

一声令下,原本定着要去太子妃寝殿的步辇,就此改道,朝着陶然居而去。

夜已深,陶然居的灯火还亮着。

沈棠蹙眉将茶水吐出来,“好烫。”

哐当一声,杏雨索性将茶盏搁在桌案上,瓮声瓮气道:“沈承徽,您可真娇气,觉着烫了,自个吹一吹不就好了?”

这何止是不将自己当下人,简直是将自己当成了主子。

沈棠先是一愣,双颊倏然染上一层绯红,此刻便是再好的脾气,也忍无可忍,“杏雨,你是陶然居的婢女,就是这样伺候我的么?”

“沈承徽好大的口气。”杏雨嗤笑一声,往桌案旁一坐,“您现在是什么样的处境,自个不清楚么?在我这端什么架子呐!”

沈棠拧眉,“再怎么说,我也是殿下的人……”

杏雨不耐地打断她,“是是是,您是殿下的人,不如沈承徽教教奴婢,怎么做才能成为殿下的人?不过就算你教了,奴婢也学不会,这般下作的手段,便只有勾栏女子才会去做!”

杏雨站起来,一边端起桌案上的茶盏,一边往花盆里倒,“既然您嫌烫,那就别喝了,奴婢这就倒掉!”

“大胆!”

一道尖细的声音忽然从她身后响起,杏雨吃了一惊,转眸一瞧,惊得连茶盏都端不住,砰得一声碎在地上。

“奴,奴婢给殿下请安!”杏雨慌忙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