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意一层一层的漫上脊背,沈棠将荷花捧在怀中,睁大眼睛,错愣的看着他。
她不明白宋凝的意思。
宋凝懒得解释,只居高临下睨着她,顺手拿过她手中的荷花。
“给谁摘的?”
沈棠伸手想夺回,却被他冷飕飕的目光怂了胆,硬生生将伸出的手收了回来。
她心里甚恼,太子了不起吗?太子就能随意夺别人的东西么?
宋凝对这些玩意儿不感兴趣,可见她如此宝贝的紧,心头没来由的又不快了几分。
荷花是从放生池里摘下的,她这般紧张,莫不是心里有所念想,想着带回府中,日日祷告罢?
沈棠不想与他多费口舌,既然躲不掉,那便装聋作哑权当没听到。
她透过他颀长挺拔的身躯,望向许愿树的方向。
树枝上挂满红绸宝牒,想来都是心之所愿的香客挂上。
相比起她方才的惊惧害怕,沈棠现下避之不及的模样,更是令宋凝无端升起几分愠怒。
空气一时凝滞。
沈棠心中愈发不耐,沉吟良久,终于斟酌着开口,
“臣女是和婶母一道来上香的,离开太久怕她们担忧,殿下若是没有其他吩咐,臣女先行告退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