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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海棠苑一事,长宁便病倒了。

所谓病来如山倒,这位郡主自小体弱多病,命途多舛,几次三番徘徊生死,太后曾命人四处寻访,终得一高人指点,唯一破解之法需在及笄前常伴青灯古佛,此后太后带着长宁终日吃斋念佛,以求佛祖保佑。

上月,长宁及笄,又恰逢太后即将寿诞,圣上大病初愈,亲自迎二人回宫。

醇亲王唯一的血脉,便是连当朝的金枝玉叶也不及她娇贵。

傅明珠害长宁落水一事,彻底触了太后的逆鳞。

寿康宫内,太后凤颜大怒,当着群妃的面斥宣平侯府教女无方,仗着皇家的恩宠胡作非为。

安贵妃差些没搅烂手中的帕子,面上还得摆出温良恭顺的模样,聆听太后教诲。

太医署亦是叫苦不迭,长宁旧疾发作,须一味药材入方,可此物稀有,一时半会压根寻不出。

太后急得口疮发作,一时哭闹,一时口中又念着长宁若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活了。

圣上焦头烂额,当即下旨,救不活郡主,便摘了这群庸医的脑袋!

安贵妃自不会放过这将功补过的好时机,当着圣上与太后的面信誓旦旦,揽下了寻药的差事。

女子的襦裙,层层叠叠堆起,一双软绵无力的小手推拒在男人宽阔的胸膛,水波潋滟的眸似要滴出水来。

“不……不要在这里……求求你……”

将碍事的奏折扫到地上,男人将她抵在书案,额头渗出密汗。

“殿下,长宁郡主的药有消息了。”外头传来裴琰赔着小心的声音。

夜风透过窗牖,吹灭摇曳的烛火,昏黄的书斋陷入黑暗。

幽冷的月光透过枝头的缝隙,在墙上投下交叠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