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穗笑道:“人一着急都这样,少有能冷静想问题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

云曦仿佛一下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精气神十足,比平时都多吃了一碗饭。

阿穗暗道,这姑娘总说她耿直心大,如今看来她自己也是个单纯的,被人开解两句就全抛脑后了,跟个小孩子一样。

不过云曦的警惕心倒是没抛,夜里睡觉都要在手腕和门栓之间绑一根细绳,一有异动就能醒。

这夜,云曦又特意改良了一下,在一进大门的地方绕了个网,串上铃铛,这样一有人进门就能听到了。

阿穗见她弄得这么麻烦,也没阻拦,反而乐呵呵地给她出主意:“光守门不顶用,那人还会翻墙呢,你在墙围底下再围一圈。”

云曦想着也是,可一看四四方方的院墙,虽说不大却也不小,觉得工程浩大,便捡了些酸枣枝架在墙头上,这才放心地回房睡觉。

约莫到半夜,云曦听到外面叮叮当当一阵响,一下就惊醒了,拎起床边放的镰刀走到门口,由门缝瞧见大门那里正站着个人,抬着脚在原地绕。

云曦看着身形眼熟,隔着门喊了一声:“是钟易么?”

外头果然传来钟易纳闷的声音:“是我,你这都弄得些什么?”

云曦一听,赶紧扔下镰刀跑出去,见钟易正在抓绕在腿上的细绳,不禁笑道:“你不一向聪明么,怎么还中招了?”

钟易见找不着绳子头,干脆几下扯断扔给她,还不忘损她两句:“就你这两下子,也就防个黄鼠狼了。”

“那你是黄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