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快过来看。这是不是永信侯的生平?”季淮墨抚摸着这连片的壁画招呼安钦扬过来。

安钦扬依言走到他身边,只粗略看了一眼,便讶异道:“不止。竟连他与闻人辙的纠葛也命人画了上去,他就不怕把闻人先生的名声毁了吗?”安钦扬说到此处,露出嘲讽的笑容,在明灭的火光中,显得格外冰冷。

“是吗?我看看。”季淮墨走到最后几幅壁画跟前,拿过火把一幅一幅地仔细看,果然发现了些许端倪。

“画上说,这陈信是在朝堂上为闻人先生的风姿所倾倒,从而成为他的入幕之宾。两人的不正当关系维持了一段时间之后,被人告发了。今上于是借口让闻人先生议事将他软禁在皇宫中,以此逼迫陈信交出兵权。陈信不从,他便折磨闻人先生。陈信被逼无奈,最后只能率领旧部造反攻打皇宫以图救出心上人。可是不知为何,竟功败垂成,陈信本人被处以极刑,闻人先生下落不明。壁画到这里就结束了。”

“看出什么问题了没有?”

“两个问题吧,一,陈信为什么会失败,没说;二,闻人先生到哪去了?他为什么不是史书说的那样病亡?”

“对,那么他壁画没说清楚那又说明了什么呢?一是画的人也不知道,二是,这是个不能公开的秘密。你觉得会是哪一个?”

“不知道。哪个都有可能。”

就在季淮墨还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手下的声音,“元帅!四处都检查过了,这里没有棺椁,也没有陪葬物件,是个空墓室。”

“空墓室?”

“元帅!这里发现一扇门!”

“……”季淮墨和安钦扬对视了一眼,“走。”

两人来到声音的来源,果然见黑色的墙壁上嵌着一扇黑色的铁门,不仔细看的话几乎就要错过了。

这铁门很有意思。它分为两扇,紧紧闭合着。大门正中雕着一只面目可憎的凶兽。凶兽的血盆大口正好在两扇门的缝隙那,甚至还可以看清里面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