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这个插曲,辩论也不继续了,他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这位“不速之客”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他能如此熟知安国的律令,又身着上好的绫罗绸缎,想必身份不低,别是什么皇亲国戚家的小少爷吧。那样的话,事情可就大条了。

这姓平的儒生显然也想到这一点,不由得心里直发虚,额上一层层虚汗发出来。

半晌,他才慢慢挪动着自己的脚步,嗫嚅着说,“在下从未说过什么话……想必是公子听错了……”

“是吗?可是兄台方才说得很大声,大家都听到了啊。”季淮墨现在就听不得别人编排太子殿下什么,尤其是拿他的身体说事。这几乎成了季淮墨的逆鳞,别人提都提不得。

“是啊,是啊,我们都听着了。这位公子,在下建议,还是将他送官吧,要不这……”

“不就是一句话,何必如此兴师动众?”那人一边虚张声势地大声嚷嚷着,一边脚步不停地往外走着,想要离开人群的包围圈,可是别人拿能让他如愿?直接就出来两个一人一边按住他的手给他擒在了一边。

“放开我!青天白日的,还讲不讲道理了?”

季淮墨紧抿着唇,眉头紧锁,神色不虞。明天就要选拔了,他是真不想节外生枝,可是没想到难得散步回家,竟然就碰到了这么一件糟心的事。

原本太子殿下的突然昏迷,就已经让他十分担忧了,而面前这个人的话正好触到了他敏感的心思,他不大发雷霆才怪呢。

而与此同时,躲在暗处的木易和木柳也是十分欣慰地点点头。

“季世子对主子可谓是一片情深了,不仅天天为他祈福,还听不得别人说他的不是。”

“可不是嘛!难怪主子对季世子一直念念不忘。若是我也有一人对我如此掏心掏肺,那我早就将心也掏给他了。”

“只是……”木易面带忧色,“不知季世子日后得知主子骗他,又会作何反应?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