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季延对他的父亲是十分感激和依赖的,他觉得自己有今天的成就,都是有赖于他父亲的抚养与教导。他暗暗下定决心,自己日后一定要爬得很高,好让他父亲有最好的条件能够颐养天年。

可惜,他的远大抱负还没来得及实现,父亲就死于一场瘟疫。而他因为当时没有条件,竟只能拿一张草席匆匆裹了,将他葬在乱葬岗。

这不得不说,是他人生的一件憾事。所以,当他站在祠堂的时候,内心是无比悲痛的。他吩咐季淮墨先给他的祖父磕三个响头,然后出去受刑。

季淮墨闻言,默默地走到正中跪了下来,但他没有磕头,而是先双手合十,抬头虔诚地看向牌位的方向,在心里将自己希望和打算说与祖父听,他知道祖父会理解的。

季延见状却是气得半死,“再敢拿这些事来烦你祖父,老子直接将你逐出家门!拖出去!”

季淮墨这次并没有反抗,顺从地随着仆从的力道站起来,走到门外,趴在那早已准备好的长凳上,将头埋在双臂间。在他的身后,一左一右分立着两个家仆,他们的手上分别各握着一根一臂宽的厚木棍。

这种木棍打在人的身上,只会留下紫色的淤青,却不会让人流血,极易造成内伤。

就是季淮墨“身经百战”,在见到那两根木板的时候,也不禁胆寒了一下。

“开始!”随着一声令下,家仆开始轮流有节奏地在季淮墨身上落下木棍。

刚开始,季淮墨还能分心替家仆数着打在身上的次数,“一、二、三、四……”

可是结结实实挨了二十下之后,他的脸色就发白了,牙关紧咬,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发滴落在地上。

家仆见状,均有些不忍心再下手。可是季延竟然狠狠心,摆手吩咐道,“继续。”

“老、老爷……”

“季淮墨,我且问你,你同不同意我说的?发不发毒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