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钦哲,你可还有话说?”

“儿臣无话可说。”安钦哲知道自己这个父皇最不耐烦别人辩解,你越是说自己没有做,他就越是觉得你有做,倒不如顺着他的话说,反而能将大事化小。

果然,安平帝听他这么说,脸色就和缓了许多,“那你便返回靖阳宫闭门思过吧,三个月不得出。”

“是,父皇。”

“去吧。”

安钦哲应声而出,临走之时深深地看了季淮墨一眼,露出意欲不明的笑容。

季淮墨似有所感,抬起头来看他,同样露出一丝微笑。

这一局,是他胜了。

安钦哲走后,皇帝安抚了他几句,就言说自己累了,提前回去休息了。

最大的主子一走,大伙显然都轻松了许多,瞬间就议论开了,并且丝毫不避讳季淮墨就在现场。

季淮墨这算是“一战成名”了,过了今晚,洛都的上层人士都将对他不再陌生。一提起他,必定就会说,“那个傻子啊,连四皇子都敢得罪,还以为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呢”,或者是,“想那冀北王一世英雄,怎会生出这样的儿子”。

想必不久之后,他就能晋升成洛都第一脑残纨绔。而这恰恰是季淮墨希望看到的。

显然,冀北王也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在打什么小九九,所以他虽然注意到了这边的骚乱,却并不过去,而是只在远处看着。在皇帝走后,才隔空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安分点不准再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