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墨穿戴完毕,被阿真拉着在铜镜面前转了好几圈,直到头都晕了方才停下。

“怎么样?”

“好看,少爷穿什么都好看,这身就更好看了。”其实有一句话阿真藏在心里没说,那就是少爷穿着胡服坐在马上英姿勃发的时候,最好看。

第20章 宫宴(一)

晚上的宴会果然如阿真说的这般,热闹非凡。

季淮墨跟在季延身后走在道上,就这么短短的几百米距离,都不知道应付了多少拨前来寒暄套近乎的人。

季延虽在前头,但也不忘不时回过头来对着季淮墨嘱咐一些事情,或者介绍身边走过的大臣,每一次季淮墨都看似很不耐烦地点头,实则他都记在心里。

“那是监察御史,这老头惯会咋咋呼呼,千万别被他寻住了错处,否则到时候被他追在屁股后面弹劾,可别怪为父没有提醒你。”

“听父王的口气,莫非深受其害?”

“你这个臭小子!”季延虎目一瞪,左手屈起,险些一个爆栗打过去。

他们父子的关系,其实根本不像那天展现出来的那般恶劣。季延虽是严父,但他也是个爱孩子的父亲,会对那样要求季淮墨也是为他好。也幸好季淮墨是个明白事理的,否则他那样干又不解释,只怕父子两个的关系真的会降到冰点。

而这恐怕,也是上面那位乐于见到的。

季淮墨哼笑了一声躲过,“不过父王,我今日的所作所为,只怕早已被他记上一笔了吧。您这提醒,可是有些晚啊。”

季淮墨并不是单纯的白丁世子,在他出生的时候,安平帝为了安抚季家和军部,以示他的荣宠,就赐了他乐亭县公的爵位,把乐亭县划拨给他做封地,所以监察御史是管得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