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真是水调歌头啊!这可是失传已久的词牌!安国自建国以来从未有一个文人能按照它的格式写出一首词来。没想到今日竟有幸得见,我得赶紧呈给老先生品鉴品鉴。”说罢双手捧着那张薄薄的纸就风风火火地下去了,竟然不管屋内的木扬和季淮墨。

季淮墨已经傻愣在当场了。他真的只是在母亲那边看到了一本关于诗词的古籍,顺便学习了一下,没想到竟惹出这么一场风波。

他很清楚自己的水平,刚才那半阙词,估计也就十岁孩童的水平,真要挂上去,岂不贻笑大方?

可是眼下管事已经拿下去了,再追回是不可能了。季淮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冲木扬眨眨眼,露出点无奈的神色。

木扬忍不住用手抚了抚他的额发,“阿墨不用担忧,只是一般的交流。”

“能不担忧吗?只怕今日过后,我又要在洛都的贵族圈里出一回名了。”

“要出也是好名。”木扬老神在在,“快看。”

季淮墨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却原来是文会在刚才他们谈话的时候就已经悄然开始了。

此时楼下聚集了一群从各地上来的文人士子。

他们或三五一群聚在一起讨论文坛盛事或国家大事,或摇着折扇独立一旁低头沉吟。

大堂一时熙熙攘攘,时不时有高亢吟唱的声音响起。

而自己的那半阙词,也早已高高地被挂在白布上供士子们赏鉴。

“'但闻马嘶,直上碧空竞云霄。'好一番凌云壮志啊!作词者是位将军吧?这年头将军也有此文采,可是难能可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