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扬儿你不要着急,此事父皇自有决断。来人!送太子回宫!”

“父皇!”安钦扬突然从皇帝怀里挺立起来,将手放到父皇宽厚的手掌里,双目迷离却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儿臣敢保证,让季淮墨回冀北,非但不会对我们的大计有什么影响,相反,还会让冀北王念着我们的好。”

“……”

“父皇,请父皇勿要得不偿失。”

“……”

“父皇,你相信儿臣吗?”

“好,朕答应你,明日便遣送季淮墨回冀北。”

“谢,父皇。”安钦扬说完这句话,便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扬儿!!!”

经过安钦扬的力争,再加上父子两个不为人知的一番谈话,安平帝在御书房枯坐半宿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当夜便拟了诏书,打算第二天就放季淮墨出京,为了显示一视同仁,就改成所有世子。

于是,第二天下午,阿真抱着昏睡不醒的季淮墨,重新坐上了来洛都的那辆马车,只不过这次是回去的。

说来也怪,当诏书下达到季府的时候,连续几日汤药不进的季淮墨,就能喂得下药了。这消息传进宫里,安平帝也只是摇摇头,“大概这孩子真的跟洛都无缘吧,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