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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迷醉地摩挲着那颗头颅,像把玩一尊古董、一串珠宝,又像在抚摸一只坚硬干瘪的黑猫,他不曾亲手按下电椅的开关,可他至少间接促成了死刑,这使他的发情来得异常激烈。他怀抱头颅,颧骨与唇瓣嫣红若滴,在宝石蓝的天鹅绒地毯上软成了一团水淋淋的、唧唧作响的奶白色橡皮泥,任由夏佐按倒在地毯上,哄诱摆布……

焦黑的头颅滚在地板上,龇起失去嘴唇遮掩的、两排黑漆漆的牙齿为他们助兴。

……

那之后,作为头颅的交换,夏佐收缴了那条污秽得令人没眼看的天鹅绒地毯。

这可够闻挺久的了。

……

哈维瞪视着那颗头颅,除了恐惧,仍是恐惧。

这儿不是“像”展厅,这儿他妈根本就是一间变态杀人狂的博物馆展厅!

而他,哈维,会用身体为眼下空荡荡的展厅增填一些内容。

哈维面色灰败,痛哭流涕得像个被关在狗笼里的小女孩儿。

这时,伊莱精致雪白的脸孔幽灵般平移到手术台上方,哈维吓得一哆嗦,他失禁了。

好在夏佐为他插了导尿管,那尿袋倏地鼓胀起来,紧接着,夏佐的脸也从手术台另一边出现,目光阴郁得像要杀人——生命循环系统还没启动,这些尿液暂时还不能过滤并自动调配成营养剂回输进哈维体内,他得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