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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刘昌汶以bate之身当年官至上校,因被财务大臣莱晤陷害贿赂,而被统帅当庭羞辱,并割去官职投入狱中。白福宫一役翟晨刺杀众多上议院大臣,并把牢房中的叛军首领们都放了出来。

翟晨见刘昌汶是bate,又因莫须有的罪名做了冤狱,遂投以上将官职进行游说,在牢中策反了他。

刘昌汶逃出后把妻子送到了学校,想带着儿子刘延川离开,当时年仅7岁的刘延川朝他大喊:“我不跟你走,我不会认贼作父!”

刘昌汶只身前行,在瀛洲岛上一晃十几年过去了,父子再见面,刘延川已然成为军功赫赫的art副指挥,并且还取了妻。

“于总你怎么在翟晨眼皮子底下招揽的刘昌汶啊?我以为这些年他的心都黑透了呢。”方匀感慨道。

“血缘是改变不了的,他的脾气也很倔……别说废话了,飞机是报废的破损残机吗?”于凯峰紧张地问道。

“当然了,只有壳,里面什么都没有,”方匀笑道,“真炸了一架飞机你还不要了我的命?”

“你以为我现在就不想要你的命?尹桐出席葬礼是你给巴可达出的主意吧?”于凯峰质问道。

“嘿嘿,你不是说了吗,只要这次行动能成功,什么代价都可以付,大嫂毫不知情,眼泪吧擦的,特别能博得国人的同情,翟晨也会更信任你。”方匀说道。

于凯峰确实说过只要能获得翟晨的信任,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可是这里面,本不应该包涵尹桐。

“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说话……这么香?”方匀狐疑地看着于凯峰,他只要嘴巴一动,一缕缕水果清香就溢了出来。

于凯峰转过头,一言不发,手指微微蜷缩。oga后脖颈腺体里有超高浓度的信息素,于凯峰的犬齿凶狠地咬入尹桐的腺体内,现在是口齿留香,满满的椰果味儿。

对待尹桐,于凯峰常常觉得自己满腔深厚爱意,已到不知如何宣泄的地步。以前俩人在一起时,于凯峰就特别喜欢弄痛他,撕扯他的耳尖,咬他的唇,或是狠劲地把他细瘦的手牢牢握在自己宽大的手心里,要不就是按住他的脚不让他动,每次都把尹桐惹得发火,让他皱眉喊痛的时候,才嘿嘿笑着松开,再讨好地温柔安慰。

就像大怪兽抓到了一只小兔子,于凯峰很喜欢把他搓来揉去、来回捉弄他玩儿,但实打实的伤害是很不忍心的,仅仅是咬破腺体做标记,都拖了这么久。

怪只怪尹桐这么大了还没到发热期,跟他同岁的阮倪还有别的这个谁那个谁的,都开出花蕊结出果实了,就他还是冰封不动,于凯峰想到这就气闷不止,按说他前面开发的已经很好了……

“发什么愣呢于总?”方匀拍了他一下,“这是新的密码本,记好了,还有内奸的事你怎么发现的?”

于凯峰回过神来,把密码本翻了一遍快速浏览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到瀛洲岛的当天,翟晨看见我时并不意外,而且他当时启动的安保措施是最高级别的,也就是说,art之前的行动,他了若指掌。”

“那会不会是蔡大智提前告知……”

“不可能,蔡大智中途弃快艇改乘小船到瀛洲岛这件事只你我猜测出来了,其他人并不知道,连蔡大智看到我都很吃惊,而且,当天夜里,翟晨派人去寻找你们的下落,我偷偷调过他们的航线图,他们是直线去的荒芜岛,根本没考虑过别的地方。”于凯峰面如寒霜,冷冷地说道。

“好险啊,幸亏刘副指当时听了你的话,让我们回了,不然翟晨要把我们art一窝端了!”方匀冷汗淋漓,这才知道后怕,“于总,该不会是art里有内奸……”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现在证据还是太少了……巴可达怎么样?”于凯峰问道。

“全力配合我们,他还好说,只怕他爹……”

“之前听康斯坦丁等人说统帅对他已是百分百放权了,所以,我们也只能暂时相信这位王子了。”于凯峰手里转着枪,时不时往楼下望去。

“你对他有各种层面上的不放心,为什么当时不干脆杀了他?”方匀问道,“你又不是圣人。”

“谁说不是呢。”于凯峰自嘲地笑了笑,他承认他的不安绝大多数来自于巴可达对尹桐的追逐,这让他心绪难宁、暴躁不安,失去了一贯的冷静和自持,可即使没有巴可达,没有这个强劲的对手,在赫特岛上时他也一次次因为自己对尹桐的牵挂而恼怒和自嘲过。

也许爱是一把双刃剑吧,于凯峰在爱着尹桐的同时,也是恨着他的,恨他什么都不会,什么也不懂,就让于凯峰坚不可摧的精神世界变得岌岌可危,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