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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个好朋友名叫金蟆, 也不知是练了什么邪门功夫,最近一年比一年身形佝偻, 驼背加上怀胎八月一般的大肚子, 若是被徐云中看到,估摸又会怒发冲冠地跑去河边洗眼睛。

最后一名护法叫暗,没人见过他的模样,更没人知道其具体来路,只知道他活得就像一寸暗影, 始终隐匿在夜色中。

其实这种名字只取一个字,又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在话本爱好者里应该很吃香的。但可惜,现实生活中居然和魔教扯上了关系,于是祝燕隐便将他和古撒蛮迈划归到了一类,很笃定地想,一定是丑得见不得人。

另一头,厉随正在屋内喝茶。

江胜临推门进来:“今晚——”

厉随:“没空。”

江胜临胸口发闷:“我话还没有说完。”

厉随道:“我要去放孔明灯。”

江胜临眼底写满疑惑,他能接受厉随毫无理由的“没空”,但却不太能接受对方因为要放孔明灯而没空。那不是酸唧唧的秀才书生、或者情窦初开的姑娘才喜欢做的事情吗,你这黑风煞气的一个江湖人,去凑什么热闹?

厉宫主看着他明晃晃灯烛一般的视线,在冷酷无情的“你眼没了”和极具儒士风格的“与人为善”之间,选择了后者,很有耐心地解释了一句,祝府要去。

“哦,原来是祝二公子要去啊。”江神医再度完成自我说服,那就很正常了。

然后又充满爱地叮咛:“你记得替自己多放几盏灯,许个百病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