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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随手臂环在他腰间, 闲闲问:“哪里不一样?”

祝燕隐道:“将来你随我一起回江南,亲眼看看就知道了。”他现在不想说吃喝玩乐, 只好奇徐云中究竟是为何而来。厉随却不满这敷衍, 又在他脖颈处亲出一串红痕,这才将人送回了祝府的马车。

祝二公子:我们两个到底谁才是肩负重任的江湖中人,心累,就是心累。

徐云中白白在深山里吹了半天冷风,还被迫见证了厉随与祝燕隐同骑一匹马的亲密画面, 心也挺累。第二天还发起低烧,他浑浑噩噩躺在前进的马车里,吟了半天的天长路远魂飞苦,唉,摧心肝,好悲凉。

祝燕隐:“这人还挺有意思。”

祝小穗问:“徐老板可是鹤城第一才子,公子怎么也不与他聊聊?”

“来路不明,得先查清底细。”祝燕隐将手里的徐公诗集放下,正准备小睡一会儿,家丁却来报,说那位徐老板提出想见二公子,环境越隐秘越好。

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祝小穗还想呢,公子既然觉得徐云中来路不明,那肯定不会去见,结果祝燕隐一口就答应下来,精神抖擞地吩咐:“今晚歇下后,让他来我的住处。”

家丁领命退下,祝小穗小声问:“可公子刚刚还说不愿见他。

“不是不愿见他,是不愿主动去找他。”祝燕隐用卷起的书敲敲书童的肩膀,一脸老谋深算,“这是我们江湖中的事,你不懂。”

祝小穗:不想说话。

这一晚,祝府的队伍停在了一个小村落。徐云中左等右等,第一次问时说祝公子在吃补品,第二次问又说在沐浴,中间好像还小睡了一会儿,总之等鹤城第一美终于被领到祝公子的住处时,已经连院里的鸡都睡了。

徐云中一进门就吃惊。

一来吃惊祝府的派头,虽然他也已经混在队伍里吃了几天的饭,还坐了人家的马车,但同祝燕隐的吃穿用度比起来,自然是无法相提并论的,比如说这间农户土屋,此时就被铺满了雪白的地毯,香炉里青烟袅袅,搞得和皇宫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