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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燕隐又问:“那你自己呢,也就这么算了?”

谭疏秋吸了一下鼻子,窝窝囊囊的,没吭声。

过了一阵,他又像忽然想起什么,眼中闪过精光:“祝兄,不如你帮帮我吧。”

祝燕隐被这突如其来的亢奋震了一下:“我要怎么帮你?”

“你与厉宫主交情匪浅,只要——”

“没有这种‘只要’。”祝燕隐及时纠正,“我与厉宫主没有交情。”

谭疏秋满脸不信:“但在密林中时,厉宫主分明对祝兄万般照顾,骑一匹马还要捂住眼睛,不时搂搂抱抱低声耳语,这哪里是没有交情?”一边说着,一边激动的情绪又开始高涨,很上头,不顾身体虚弱,站起来就猛烈地鞠了一个躬,然后“啪叽”摔倒在地。

祝燕隐:“……”你还是赶紧坐回去吧!

谭疏秋抱大腿的意图十分强烈,双目湿润殷殷,堪比要豆饼的踢雪乌骓。祝二公子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站起来就想溜,厉随却恰好从另一头走过来,手里拎了一包药,随手一扔:“你的。”

祝燕隐双手接住,打开一看,是自己每天都要用的药物,便道:“多谢。”

被江胜临强制征为跑腿劳工的厉宫主心情极度不爽,从鼻子里“嗯”一句,转身走了。

态度是很恶劣的,如同恶霸拆房。但谭疏秋已经被脑补蒙蔽了双眼,所以他迅速将厉宫主这个冷冷地“嗯”解释为牵肠挂肚柔情脉脉的关怀与叮咛,并且迅速走完如下心路历程:厉宫主亲自给你送药了他如此关心你的身体你们之间肯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刚刚居然还试图隐瞒幸亏我慧眼如炬才能层层抽丝剥茧寻出有力证据!

祝燕隐:救命啊,快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