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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胜临很有耐心:“没事,真的没事。”

回去就问厉某人,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跑去捏人家的脸?

厉随懒得理他,策马沿着山道往前驰去。

这一带的路已经宽多了,不再崎岖陡峭,连祝燕隐也正骑着一匹白马,被家丁护着往前慢慢跑。

踢雪乌骓已经被他喂出了深厚的情谊,此时见到面后,越发亲昵热情,几乎是紧贴着照夜玉狮子向前一蹭。白色大马也是战马,本能地就要往侧边躲避,晃得祝燕隐身形一歪,家丁见状赶忙伸手去扶,厉随却已经抢先一步拉起他,随手架在了自己的马背上。

祝燕隐:“啊!”

踢雪乌骓撒开四蹄,似脱弦利箭。

在身后留下一片受惊过度,声嘶力竭的“二公子”!

马跑得快极了,估摸是因为忠叔的草料实在好,反正它驮着两人,快蹿出了草上飞的幻影。后来感受到主人已经松开缰绳,更是亢奋异常,血脉里的野性一上来,速度比后头追的照夜玉狮子快出两倍不止。

厉随性格恶劣,余光瞥见祝燕隐一脸惊慌,反而越想欺负,用脚尖一踢马腹,让踢雪乌骓又跑出一大截,最后才在一片枯林外停下脚步。

祝燕隐脸色发白,腰腿一歪,险些跌下马背。

厉随把人拎住:“你又要吐?”

祝燕隐有气无力地嗡嗡:“我要喝水。”

厉随嘴角一勾,心情很好,虽然连他自己也不懂为什么会心情好,但魔头就是这么随心所欲,令人难以捉摸。

总之心情很好的厉宫主带着江南阔少调转马头,准备沿来路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