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会定时来喂你们,但绝对不许出这殿门,知道么?”容臻点了点蛊王的脑袋,低声威胁,“不准吓到小恒儿。”

蛊王用触手抱了抱容臻的手指,蹭了蹭,似是在说,我们乖着呢。

容臻低笑,又揉了揉蛊王的脑袋,这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楚恒一直追问它们会不会出来,容臻摇摇头,叹气:“我毕竟不擅长养蛊,也不懂蛊虫习性,并不确定,不过若是它们敢出来,我也有法子叫它们有来无回。”

楚恒瞬间心安,抱着容臻胳膊不撒手:“那皇叔这几日一直陪着我吧,直到苗疆来人。”

“自然。”容臻笑的慈爱,“我不会叫它们吓到你的。”

吃饱喝足开始斗殴玩耍的蛊虫们只觉得身上一凉,似乎是被什么狗东西算计了。

张灵均回府之后,整个人都垮了,提不起精气神,张九筠心疼却又怒其不争,忍不住板起脸训斥:“堂堂男儿为了这点儿女情长要死要活,成何体统!”

“父亲,您今日为何不帮我?”张灵均也是极为聪颖,除去面对楚恒时会失去神智外,其余时候十分清醒,“你早就料到你会做监察组统领,对么?是陛下与摄政王提前与您说过了?他们还说了什么?”

张九筠语塞,一时竟然无法回答。

“父亲,儿子的幸福在您看来,无足轻重,对么?”都说知子莫若父,但张灵均从小追随他,自然也对张九筠十分了解,他这些话也是早就想说,只不过憋在心中,不敢说,如今俱都借机发泄出来,“您心中最重要的是权势,我与母亲恐怕连您的幕僚都不如,您自小教导我,尊师重道,孝悌睦邻,可您做到了么,您如此眷恋权势,旁的皆不入你眼,可人生短短百年,您即便权势登天又如何,百年后还不是一抔黄土,在儿子看来,您真的不如陛下,不如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