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扶辰拱手领命。

“谢卿。”楚恒对上谢承安的视线,抿了抿嘴,道,“礼部需在七日内商议谥号呈与孤定夺。”

谢承安仍旧不满楚恒,不过涉及先皇之事,他也应下了。

“张卿,孤命你为山陵史,统管先皇丧葬之事。”

“臣领旨。”张九筠看了一眼容臻,也领下差事。

楚恒松了口气,还好一切顺利,他摆摆手:“若无他事,便跪安吧。”

谢承安却耿直道:“殿下,老臣昨夜彻夜难眠,翻遍古籍,皇帝孕育子嗣,前所未有,毫无旧例可循,殿下若是即位,是纳女子还是男子?若是男子,殿下万金之躯,岂可居于人下!”

楚恒脸腾的红了,又气又羞恼,他就知道,谢承安这个老顽固不会放过这件事:“谢承安,孤,孤……”

他孤了半天也未说出什么来,容臻长眉一拧刚要开口,张九筠却抢了先:“谢尚书何必如此执拗,臣认为殿下所说甚是,由殿下亲自孕育子嗣,能保皇室血统纯净,依臣来看,此事正可以待殿下即位后商议章程。”

容臻一听,觉得张九筠为人虽奸猾,却识时务,便道:“谢尚书身为礼部尚书,正应该审时度势,与时俱进,若事事都要遵循旧例,那要你又有何用,如今应以大行皇帝事宜为先,若再执拗下去,本王先治你一个不敬先皇之罪。”

张九筠拱手:“王爷英明。”

容臻也道:“张相颇识大体,不愧为百官之首。”

两人竟是相互恭维了一番,皆不知各自心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