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疼痛难忍,关飞月闷哼一声,却不料溪边土质湿软,脚下一滑,身体失衡,眼见就要被拉入水中,一只手臂横过关飞月的腰身,以极大的力道把他往后拉去,同时一道青色剑光狠狠将那黑蛇拦腰斩断!

关飞月只觉得手臂一松,揽在自己腰上的那条手臂猛然收紧,力道大得他呼吸都是一滞。

关飞月回头一看,就看到绯啻苍漓含着怒气的一张侧脸,此刻那双朱金色竖瞳正斜斜向下看向关飞月,里面是全然的震怒,好像恨不得弄死他。

关飞月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对方手臂一震给甩到了树干上,紧接着绯啻苍漓跟随而至,一只手死死掐住关飞月的肩膀将他抵在树干上,力道之大,好像要把他的肩膀捏碎!

关飞月痛哼一声,冷汗都流了下来,绯啻苍漓见状好像清醒了一点,狠狠一甩手松开了。

“你找死?”绯啻苍漓出口的声音都有些发哑,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压抑怒气,“什么东西都敢去碰,还想不想要你这条命?!”

关飞月坐在地上,咬着嘴唇没说话,只有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

绯啻苍漓怒气未消:“你知不知道方才若是我晚来一步,你就会被连身体带魂魄吃得连渣都不剩!我有没有说过这林中不安全?!你怎么就是不听?”

关飞月自知理亏,没有话说,但心里却是不好受。

这短短十几天,关飞月从一个将军沦为通缉犯,有家不能回,好不容易找到爱人,却是这样一幅局面,委屈心酸一起涌上来,竟是连双眸都湿润了。

关飞月也不是爱哭的人,但这个时候却怎么也忍不了,哽咽了一声,有点焦躁地揉了揉眼睛。

绯啻苍漓看他这样有些烦躁地来回走了几步,最后停下来,手伸出去几次又缩了回去,最后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哭什么?难不成我还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