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飞月话虽这样说,其实也不很确定,毕竟他对肖正的经历并不十分了解。只知道这个幼年丧母、亲生父亲也不知所踪的儿时玩伴,即使是在挨板子的时候也从没掉过一滴眼泪,会很勤奋地习武,会跟他一起掏鸟蛋,也会为受欺负的人打抱不平。

普通,但也耀眼。

“肖正,”关飞月看着床上男子昏睡中依然坚毅的脸低声道,“你可一定要给我清醒过来啊。”

沈布仁解开封印后,和关飞月坐在一旁等了一阵,始终不见肖正有任何动静,反倒是被关飞月挎在身上的兔子肖朗幽幽地醒了过来。

肖朗这时候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人身了,砸了咂嘴,尾巴抖动两下,睁开一双红眼,因着口渴张口就要水,虽然能发出人声,但音色却变得跟小姑娘似的软绵绵的:

“快给少爷我端杯茶来……呀!我声音怎么这个鬼样子!”

他现在声音本来就脆生生的,一叫简直刺耳,关飞月捏着他的耳朵把他提起来,一把捏住他的三瓣嘴,凶恶地道:“你再叫,我让你变成跳水兔信吗?!”

肖朗这才看清关飞月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巨大了,一张凶面看着更是可怖,差点又昏过去,又觉得耳朵有点痛,抬手去摸才发现触感有点不对劲,手伸到眼前一看,竟然是一只毛茸茸的雪白的兔爪!

“唔呜呜呜呜呜!”肖朗大惊失色,他不肯相信自己一觉醒来竟然连物种都变了,开口就是一串骂声,但被关飞月捏着嘴实在没有效果。

“给我老实点,你听好了,”关飞月威胁道,“你虽然现在暂时是只兔子,但你要是不听话,我也可以让你永远是一只兔子,知道吗?”

肖朗心中虽恨,但奈何人为刀殂,只能忍辱负重,含泪点头。

关飞月这才松了手,把肖朗随手扔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