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布仁前段时间赚得有余,本来也志不在此,因此一概不见。倒是关飞月看找上门的人里有些确实走投无路的样子,忍不住劝了两句,沈布仁却一脸冷淡:“这世上人人受苦,我又能帮到几人呢?先前也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可你明明很轻易地就能解决问题,不过举手之劳,有这样的实力,为何不愿出手相助?”

“我今日能帮上忙,若是等到我帮不上忙了呢?将军,人心是贪婪的,也容易形成依赖,我现在不帮他们,只是得一时骂名;若要等以后帮不上忙,却不会只是骂这么简单了。”沈布仁说这话时,似乎想起了什么,语气平静,眸色却泛着冷意。

关飞月便也沉默了,他自觉还不够了解沈布仁,他经历过什么才会形成今天这种人前人后迥然的性子,对一切看似豁达实则冷漠。

这样又过了几日,已经临近两人的半月之期,关飞月快沉不住气了,沈布仁终于有了动作。

确切的说,是在古明朗慌里慌张地一头闯进客栈的时候,正在作画的沈布仁抛了笔,转头对关飞月露出一个笑:“成了。”

下一刻,房间门就被猛地推开,古明朗满头大汗,气还没喘匀,一看到沈布仁就几步跨过来,语速急促地道:

“沈兄!请你一定要救救我大哥!”

关飞月正是一头雾水,要开口问,却被沈布仁抢先一步开了口:

“要我帮你也无不可,只是先要说清两件事。”

古明朗一愣,显然也没想到沈布仁竟然能答应,立刻喜道:“沈兄只管说,只要能救回我大哥,便是折了我这条命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