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方才还打得热闹的两队人终于回过神来,然后就感到自己被狠狠羞辱了——他们竟然就这么傻兮兮地看着这个青衣男人布置早饭,还看了这么久!

“喂!”有人不耐烦地喊了一声,“你这个人有没有搞清楚现在的情况!不想死就快点出去!”

沈布仁却连眼神都欠奉,跟没听到似的,把簌音放到桌子上,又见关飞月楞在上面半天没下来,还准备亲自上楼接人,结果没走两步就听见身后一声裂响,伴随着簌音尖锐的叫声。

沈布仁脚下顿了顿,这才终于转身看了过去。

关飞月方才精力都在沈布仁身上,被簌音这从来没听过的尖锐声音惊了一惊,赶紧看过去,却见簌音浑身毛都炸开了,咧嘴呲牙,露出尖尖的犬齿,从喉咙深处发出嘶嘶的恐吓声。

而簌音敌对的对象刀还没收回去,刀下裂成两半的桌子正是他的杰作。

客栈最后的幸存桌就这么毁了。

而方才沈布仁打好的粥随着碎裂的碗撒了一地,白白胖胖的二十来个大肉包子也惨兮兮的滚了一地,沈布仁看过去的时候,正好一个包子滚到他脚边,原本白皙的表皮沾满了灰尘,已经不能入口了。

沈布仁看了一眼脚边可怜的包子,终于正视了方才劈了桌子的蓝衣人,抬脚跨过包子,一步步朝那人走过去。

关飞月一看势头不对,急忙朝楼下奔去,才刚到楼下,就听到砰地一声巨响,竟是沈布仁一脚踹翻了那蓝衣人。

“喂!你干什么!”

蓝衣人的同伴见状纷纷上前,沈布仁却连头都没回,轻轻一挥袖,直接把人全都轰得飞了出去,同时一脚踏上正要去抓掉在地上的刀的蓝衣人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