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猫正坐其中,怎么看怎么不搭。先不说簌音毛茸茸的小脑袋上绑个意义不明的布条,上面还写着“真准”俩字,这就很奇怪了;也不说你一个算命先生一身青衣还长得那么俊俏,毕竟谁也没有规定帅哥就不能从事这一行;就说你沈布仁一张冷漠脸,看起来一副你是死是活不关我事的样子,谁能到你摊前算命?

职业的笑容呢?急客户之所急的服务精神呢?而且算一卦起价就是二十钱,实在有些偏贵了。

总之,沈布仁摆的这个算命摊,相较同行来说,属于不合格的行列。

但事情总是有出乎预料的时候,在关飞月赶到沈布仁摊前时,正好赶上开张的第一笔生意。

听声音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子,只是声音里满是疲惫,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自己不算卦,能帮我家里人看看么?”

沈布仁点头,递出纸笔道:“生辰八字。”

关飞月也不好打断,只能暂时待在一边,听着沈布仁那边的动静。

女子几笔写了,有些犹豫道:“我记不很全,这个有影响么?”

沈布仁接过一看,果然生辰八字并未写全,但也没太在意:“无妨。所算何人?”

“家母。”

沈布仁随即有模有样地跟一般算命的一样,整了个掐指一算的一套流程,然后“哦”了一声,不过由于表情匮乏和语气平淡,没能表达出“我算出来了!啊,不好,恐有血光之灾!”这种饱含复杂情感的意思。

“令堂可是苦于病痛一月有余,试了许多方子都没能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