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飞月尽管看不见,还是朝着来人的方向投去一个恶狠狠的瞪视。

只不过他现在因为晕船的缘故,一双眼红彤彤水润润的,看上去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因为看不见的那一点茫然显出另一番风味,看在有心人眼里难免带了点撩拨的味道。

沈布仁就好似一尾鱼儿般心甘情愿地被勾了过去,往关飞月嘴里塞了颗酸梅,随便用指尖不着痕迹地拨了拨人将军柔软的舌头,因着那美好的触感禁不住有些荡漾起来,语气也飘了:

“将军现在这样子还真像怀孕的女子一般,就是不知是谁的种。”

关飞月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找死?”

沈布仁见他真生气了,也见好就收,笑道:“玩笑罢了,将军是最爷们儿不过的好汉,怎么能跟那些柔弱的女子比较?是我失言了,来,再吃颗梅子,我扶你回房休息休息。”

“用不着你扶,我能走!”

关飞月狠狠咬碎嘴里的梅子,酸得挤眉弄眼的,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大步走了两步,然后——

砰一声脚指头撞到了门框上。

沈布仁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闭嘴!”关飞月捂着脚羞恼地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