沄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怒意隐隐地道:“不会。”

“为什么?”

沄镜望着很远的天,高深莫测地道:“没有为什么,你的责任是成为鬼族的王,其余风花雪月的心思通通给我收起来,你若是喜欢女子,等你成为了鬼君,任君挑选,只不可能是我。”

其实我多少以为沄镜是有些喜欢殇漓的,或许殇漓心底也是那么认为的。

如果不是喜欢,她为什么要为殇漓做那么多,在最关键的时候帮他杀了摩衍,帮他肃清鬼族政权,又对他悉心教导,如果不是喜欢,她何必呢?

可是,她却那么残忍地拒绝了殇漓的告白,几乎波澜不惊,连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都没有。

那个时候的沄镜,像极了后来的殇漓,都是那样冷酷无情。

殇漓闭关了,我静静地守在他身边,心情有些复杂,其实修成无情道也好,至少他可以消除了心中的魔障,可是隐隐又有些不甘心,他为了修为,真的甘心舍弃爱一个人的能力吗?

断情绝爱,对于一个未曾品尝过情爱的人来说或许并没有什么,但对于一个心中深藏着一份刻骨铭心的爱意的人来说,却显得那样珍贵。

沄镜不懂得珍惜的那一份情感,在我看来是何其地弥足珍贵。

七七四十九日,殇漓将自己困在屋里打坐冥修,他的眉心总是皱着,额头细汗淋漓,我用手轻轻地拂过他的眉心,自然,他没有感觉,而我只是对着空气中的虚影,假装与他相拥。

第四十九日的时候,他的眉心跳了跳,那抹朱红色的印记一直不肯消散,殇漓正同它作抗争,任何一方的屈服都等于万劫不复。

“既然复了仇,你就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