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江单没有再看墙上的倒计时,他起身离开了这里。

一个只关乎利益却没有杀机的起点,无限延伸之后,竟走向了血腥与死亡的终点。

可谁才是那个该为转折负责的人呢?

是一个人偶然暴露的残忍的杀机?还是另一个人自以为是的多此一举?

若是把所有实情、所有心思都摊开来算,审判想必会无比艰难。

因为其中掺杂了人性,真相往往会比想象更为厚重和复杂。

出事之后这几天全市气温飙升,外套已经穿不住了。时远一向是怕热的,他捡了短袖来穿,江单回家时,正好看见他坐在地毯上拆胳膊上的绷带。

“喂——”江单板起脸来。

“回来了?”时远轻咳一声,道:“我觉得这个绷带阻止了我伤口的愈合。”

“你三天前才刚绑上。”江单无情地揭穿了他,并且终止了他试图自残的行为。

时远于是伸开两条长腿,拍拍中间的位置,看着江单道:“哥,来。”

“我侄子呢?”江单问,解开两颗最上面的纽扣,坐到时远旁边的沙发上,却被时远拽着脚腕拖到自己身边来。

“出去玩了,说晚上才回来。抱一会儿。”

“那我狗呢?冰糖葫芦哪去了?”

“你侄子牵走了。说是他女朋友想撸狗,于是送狗上门。你急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