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要为这一切负责。

时远,是一切的源头。

如果时远今天不来时志家里搞事、如果时远不回国、如果时远……死在四岁的那一年……

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他本就是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尤玉娜红着眼睛,她手边恰好是置物架上的青铜弯刀,于是不有分说捞过来,泄愤一般地朝时远挥去。

“时远!”

一直留意这边的江单当即喊出声来,有点破音。。

另外两兄弟完全没反应过来,他们甚至都没看清楚尤玉娜手里的反光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长期训练换来的卓越的反应力使时远第一时间抬手去挡那柄弯刀,刀尖瞬间刺进他小臂,顺着惯性划到他手腕,撞上什么东西,“”地一声,血腥气四散开来。

尤玉娜仿佛刺上了瘾,还要再重复时,刀刃被人一把握住。

是江单,他手掌抓着刀刃,却连个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时志和时存如梦初醒,上去把尤玉娜拉开,几人气喘吁吁,吸入肺里的都是血的气味,令人心悸。

时远手臂被划开一个大口子,血液涌出,与衣袖的碎片融合在一起,伤口都看不分明。

“靠……”自打尤玉娜两人进屋后就一直懵懵的时存抱着头后退了两步。

青铜弯刀掉在地上,又溅起一片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