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谁都忘了关闹钟,于是第二天闹钟准时响起,时远伸手拍掉,蒙了被子裹着江单继续做梦。

而这时,却传来一阵恼人的敲门声。

平时闻风而动的冰糖葫芦没什么兴致,懒懒地挪到门口,非常敷衍地叫了一声,敲门声停了片刻,随即又锲而不舍地响起。

“……谁啊这是。”

时远掀开被子眼睛都没睁开,他见江单动了下打算起身,便先一步在江单光滑的腰背上摸了把,把人按回去,道:“我去吧。”

即便困得要死也绝不能让别人看见江单刚睡醒的可爱样子。

他随手从床头抓了件衣服,扣子都没系,眼睛睁开一半去门口猫眼朝外看,感觉外面那男人很眼熟,顺手便开了门。

随着吱扭一声房门大开,门外的年轻人迫不及待喊了声“小叔”,然而却被面前只穿了件衬衫、从胸口到脚趾一览无遗中间只有条内裤的时远给震慑地后退了两步,急忙抬手挡着眼睛,不住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敲错门了……”

然而几秒后,又忽然意识到什么,怔愣地重新抬起头,惊讶至极地说道:“时远?!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啊?我小叔呢?”

“一大早的……找他有事?”时远把额前垂下来的头发耙到脑后,问道。

年轻人又道:“你也知道一大早啊!你为什么一大早就在我小叔家?你昨天住这儿了?你什么时候跟我小叔关系这么好了?”

有起床气的时远暗道了声吵,开门让人进来。

被窝里的江单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耳朵里噪音不间断地响了一阵,他才突然睁开眼睛,隐约辨认出了他小侄子颇具代表性的大嗓门。

掀开被子起来却又被人用力压下去狠狠亲了一口,江单手忙脚乱地挣扎,被时远抱着又滚了一圈,幸而抽空看到房间门是关着的。

“江卓天来了?”江单问。

“嗯。”时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