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时远,只可能是时远。

她感受到自己心脏像是灌了铅,正不断下坠着,一点一点地沉下去。

长久以来怀疑的、担忧的、妒忌的,在这一瞬间尘埃落定。

然而心里绞痛之余,反而有种轻松感油然而生,这样也好,江单总单着,便总给她不该有的期待,和卑微的、虚假的喜悦。

两年了,感情都藏在心里,不敢追,也不敢走,她藏了太久,也太累了。

如今她的心上人怀里有了别人,她既想笑着祝他幸福,又忍不住流了一脸的泪。

不过,怎么会是时远呢。

陈子瑶想不通,在她心里全世界最好的江单,优秀且成熟,就算最终被俘获,对方也该是一个同样拔尖的人,可偏偏时远,在她看来一个不学无术、连情绪都藏不住的年轻男孩,凭什么值得江单的爱呢?

想到这里心里又难免不平,她缓缓松开了快窒息的碗哥,碗哥朝前探了个身子,终于看清了那是谁,随即又自己捂住了嘴巴。

陈子瑶退了两步,坐在楼梯上,稍微抬头就能看见楼上两人被拉长的影子。

“你没事吧……”

碗哥坐在她身边,极小声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