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摸了摸那里,凹凸不平的。

江单是没看到自己脖颈胸口是有多惨不忍睹,否则他肯定当场就把这个牙印变成半永久。

昨晚头脑一热的后果着实有些惨烈,但大部分的时间他其实是清醒的,黑暗里听觉和感官被放到最大,时远低沉的声音像是质问,也像是蛊惑。

明明身体已经急不可待,却还是一遍又一遍地问“喜不喜欢我”,直到江单在他手下溃不成军,才终于满足又得意地向别处攻城略地。

时远体温太高,江单被抱了一宿,再加上睡前的剧烈举动,此时身上不仅燥热,还黏黏腻腻的不舒服,他挪动着想先去洗个澡,却把身边这头沉睡的野兽给唤醒了。

还是下面先醒。

到底是年轻气盛,昨晚来了两次,早上雄风依旧。

“再睡会儿,宝贝儿。”

时远含糊不清地低语。

对这个称呼江单还是有点扛不住,尤其是在清醒状态下。面对面的两个人挨着的地方差点打起架来,他捏时远的脸,扯开问道:“叫我什么,再给你次机会?”

“哎,疼疼疼,”时远当即醒了,道:“我就想这么叫你。凭什么不让?是不是……我这么叫,会让你想起某些画面来?跟我说说,想到什么,我再给你情景重现一个也行。”

江单头皮发麻,他看上去哪点像是需要情景重现的样子?

于是从被子下面踢了时远一脚,却只使出三成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