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远坚持把衣服罩在江单身上,然后接过陆欢手里的另一件大衣,道了声谢。

陆欢笑着调侃道:“不谢。你俩一看就是亲生的,感情真好哈哈哈。”

时远觉得有趣,也跟着说:“是,我哥比我爸妈对我还好。”

言者无心,江单却听进了心里,想到时远畸形的家庭,心里又是一软。

等车时,他顺口问道:“新年怎么过的?”

时远道:“新年?在家过了除夕,然后就吃斋念佛去了。”

“什么?”

“回寺里看望了下师父,哎,原本想着多在他老人家身边待几天呢,谁知他说我六根不净桃花繁盛,扰了他的清净,硬是把我给打发回来了。不过师父给我算了卦,说我今年大吉大利,想要什么都能到手……”

江单瞪他一眼:“接着编。”

“哈哈哈哈,”时远笑起来,道:“就最后一句是编的而已。”

过了片刻,江单又问:“和你家人还愉快吗?”

时远知道他想问什么,便直接道:“他们知道我回国,气肯定是要气的,不过我不会回英国,谁也强迫不了我。”

“长辈的话总有他的道理,你其实应该回去把书读完。”

江单说着,刚才飞机上时远和一位外国友人聊天,江单听了几句,他们聊了杂志上一起航空公司收购案,许多单词江单不懂,可还是能感觉到时远对商界的敏锐触感和了解。

便又有点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