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兔子没这么大个吧,可能是野猫野狗什么的。”江单心有余悸,心脏砰砰跳着,这下倒是提神醒脑。

“江老师,太善良了吧?这防护栏外边悬崖峭壁的,你舍不得压野猫野狗,差点把咱两条命交待了。”

江单抿唇,道:“抱歉,下意识的反应。”

不过时远本来也没真想说他,若是换成他自己,恨不得连人带车能从猫狗上边飞过去,他又说道:“说不定那小兔子精今天记住了你模样,过些日子就化作漂亮姑娘来寻你,到时候……”

而就在此时,“砰”地一声巨响从身后炸开,一股强大的似乎能将人撕裂的力量带着浓重的压迫感传来,江单在那一瞬间失去呼吸,整个人被重重压在椅背上,身前白花花的安全气囊不由分说地弹开,疯狂遮挡住他的视线。

冲击没有休止,后边撞上来的车不仅没及时刹车,反而像是铁了心要把他们推出公路,江单一想起刚才看见的前方不远的弯道冷汗唰地就下来了,他疯狂地反方向打轮,车身终于原地转了半圈,又被向前推了很远,刹车摩擦的吱嘎声差点把耳膜钻出个洞来。

又是“砰”地一声巨响。

江单预感不妙,再反应过来时,车子已经撞破防护栏,沿着陡坡滑下山崖,失重感袭来。

有很短的一段时间,江单失去了意识,当他感觉到有人轻拍他的脸时,周身直觉才渐渐恢复,头一阵一阵地发昏,他听见副驾驶上的时远呼吸沉重,有些费劲地开了门,又听他骂了声“艹”之后又陡然没了动静。

江单这才一个机灵彻底醒过来,他先转头看向身旁,副驾驶车门大开,座位上空空如也。

“时远?”

他喊道,但声音却嘶哑又低沉,像是被什么隔绝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安全气囊已经瘪下来,他深吸口气,忍着全身各处传来的麻木酸痛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