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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狄利斯真的从未喝过酒——对一个疯狂沉迷研究的科学工作者而言,能毁掉大脑理智,分泌很多不必要激素的酒精,是最差劲的毒|品。

“耳鸣,头疼,方向感模糊,这就是宿醉吗……”

真是令人不爽的效应啊。

以前,为避免其他研究工作出故障,所以一直避免体验摄入酒精的我真是太明智了。

狄利斯呼出一口气,再次洗了一次冷水,眨眨眼睛,确认自己能看清水池里白色的瓷砖后,终于拿过搭在一旁的毛巾,擦洗干净。

我要折回去,赢光那个非法酒馆的本钱,再向督察队举报他们涉嫌淫|秽色|情传播。

反正我拥有整个诺丁杉的地契。

基本把黑市赢空的机械师面无表情地下定决心,他抬起脸,打算确认一遍自己有无参加斗殴的痕迹(就算是宿醉,这种疼痛感好像也太夸张了吧),却发现镜子上也布满了水雾。

“龙没有清理吗……看来昨晚咕咕用浴室的时间很晚,起码在龙睡着之后了。”

拜机械师龟毛的建筑癖好所致,钟楼的浴室密闭性极好,通过管道排空氧气后都能直接充当无氧实验室——狄利斯真的这么干过——所以,镜子上的水雾并不会像寻常浴室那样很快消散,往往会保留较长的时间。

当然,此时的狄利斯还不知道:现在,距离咕咕最近一次使用浴室,也只有三个小时而已。

狄利斯眨眨眼,信手拿起毛巾,直接用其擦了擦镜子。

去除模糊的雾气后,不再模糊的视线清楚地看到——青色。

红色。

被咬破的。

肿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