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眼前已经模糊了，不知道是不是临死前精神高度紧张，她居然可以轻易就破开了对方隐藏面目的精神力，印入眼帘的那张脸，却令她瞬间睁大了眼睛。

“李……大哥？！”

身前的人一僵，原本紧扣着他脖子的手突然就松了一些，半会一声叹息响起，却仍旧没有放手的意思，“唉……还是让你认出来了，干干净净啥都不知道的走，不是很好吗？”

真的是他，怎么可能！他真的是当初卖鸭血的那个李正，那个最早发现她身份，真正把她带入血族的人。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血族内会有背叛，为什么四长老明明想告诉他，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因为李正跟暮玄一样，是四代血族！

十代以内的血族有着绝对的血脉压制，让他们根本没法违抗李正的命令。即使知道是不对的，也会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为什么？”她作梦都想不到，一直针对她的人，居然会是一个熟人，而且看他的样子也是早认出了自己的，可为什么……要杀她！

“谁让你是暮玄的子嗣？”他抓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我策划了这么多年，失败了很多次，最后我总算是明白了。整个星际真正能让所有血族都消失的人，只有一个。我知道自己做不到，只有暮玄可以！失去子嗣是什么感觉，我偿了亿万年，也是时候轮到他了。”

所以他真正的目的，是想杀了自己，然后让暮玄报复社会吗？

她眼前顿时浮现出，当初落樱感染病毒时，大侄子那生无可恋，分分钟就会崩溃的样子。如果换成暮玄的杀伤力，还真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