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月的脸一下就红了。

也不知道陆千白站在那看了多久。

他心中恨不得穿回一分钟前把那个回味的自己给掐死,好过现在羞耻到爆炸却还敢怒不敢言。

陆千白见他脸涨的通红,还傻乎乎地坐在床上,便走了过去,轻柔地梳弄起散落的长发来。

竹月的头发又细又软,落在手上如同上好的绸缎,手感极好。陆千白摸着那柔软的发丝,不由想到刚刚竹月睡着的时候,长发在他身下铺展开,随着他翻身而调皮地落到自己手边。

陆千白垂下眼,心里涌上淡淡的满足。

木梳子不住地在发间穿梭,一下一下,轻柔又和缓。

竹月却有点坐立难安。

他想要抬眼去看陆千白到底梳完没有,却又微妙地觉察出一点奇怪的暧昧,这层奇怪的气氛让他的耳朵尖又染上了一层薄红。

长发全被握在手中,那裸-露出来的红透的部分便格外惹眼起来。

陆千白手随心动,便伸出去揉弄了两下。

惊得竹月差点当场跳起。

耳尖被这般玩弄,一下便充血起来,是难以忽视的热烫。

竹月捂住耳朵,难以置信而又控诉地试图转过头去瞪他。

落在陆千白眼里就好像是小狐狸被欺负狠了一样,眼睛都是湿漉漉的,又可怜又娇气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