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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妆 姚霁珊 793 字 2022-11-18

“他来作甚?”朱氏嘴唇嚅动着,面上有着转瞬即逝的阴沉。

自打葛福荣家的一去不返,葛家夫妇在她心里便挂了名。

恶名。

若掰开揉碎了说,那就是“好一对狡赖阴险、奴大欺主的狗公母”。

这就是朱氏对葛福荣夫妇的考语。

也正因此,每每瞧见葛福荣,朱氏打从心底里觉得腻味。

“奴才见过王妃。”葛福荣老远便躬腰行礼,姿态恭谨、神情持重,似是根本没瞧见朱氏变幻的面色。

“哟,今儿这是吹的哪里的风,竟把葛大管事给吹来了,真是稀罕得紧。”朱氏不阴不阳地说道,半边眉毛挑得老高。

葛福荣家半垂着眼睛,面色纹风不动,只转身从小厮手里接过一只朱漆托盘,高举过顶:“回王妃的话,王爷差奴才给王妃送东西来了。”

朱氏冷眼看着她,并不说话,一旁的向妈妈见状,忙提步上前接过托盘,又客气地向葛福荣一笑:“劳您亲跑了一趟。”

葛福荣笑着向她点了点头,复又躬腰一礼:“启禀王妃,王爷还让奴才给王妃带句话,请王妃瞧完了东西,再遣人回句话,王爷今儿下晌都在外书房。”

朱氏拿眼角刮了他一下,淡声道:“知道了,下去罢。”

葛福荣还是那副四平八稳的模样,再行一礼,便退了下去。

朱氏看了看向妈妈手中托盘,却见其上盖着块大红绣金线织锦,也不知藏着什么。

“又搞什么鬼。”她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便带着人回了屋。

进屋后,她先换了身家常衣裙,方遣开众人,将托盘拿去西次间,挑开红锦,取出底下盖着的一枚大红信封。

当那抹艳红映入眼帘时,她已然猜出,这信多半与徐玠的婚事有关,想来是写着女方门户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