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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妆 姚霁珊 780 字 2022-11-18

徐玠却没去凑这个热闹。

闲的不是?

一个个脑满肠肥(此处特指他亲爹东平郡王),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书都读到某动物肚子里的家伙们,偏要去附庸个风雅,学着人家读书人搞什么画船听雨、凭水临风的花头巾,也不嫌丢人。

反正他徐五郎是丢不起这人。

是故,一俟察知东平郡王并国公爷有游湖作诗的意思,他立时尿遁离席,引得两位勋贵老爷很是惆怅,深感今日这桩雅事失色了许多。

毕竟,这群勋贵中最著名的“才子”,便是郡王府的徐玠了,几首名诗唱响大齐,若没了他在,那些二世祖又能写出什么狗屁玩意儿?

带着满腔的遗憾,王爷与国公爷双双坐上了画舫,而没过多久,那舫中便响起了震天的锣鼓声,却是唱起了一出《杀天门》。

徐玠于是大为感慨。

瞧瞧,还没离岸多远呢,这戏就唱上了,且还是杀气腾腾的武戏,都能把那满湖烟雨给炒熟喽。

说好的吟诗作对呢?

说好的雅致才情呢?

他就知道,郡王爷这个只会玩儿的,与国公爷这个只会打的,两下里凑一块儿,准定风雅不起来。

幸得他徐五有先见之明,早早走避了事。

不过,再一转念,徐玠却又满心地欢喜。

东平郡王已经向定国公正式提亲了,婚书也是当着他的面儿写下的,国公爷夫妇对这椿婚事很是满意。

这差不离就是定下了。

媳妇儿到手,徐玠的嘴角从那时起便一直咧着,耳朵根儿都快裂了。

所谓境由心生,因着心有欢悦,这软绵绵的雨,便也没那么讨人嫌了。